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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0月30日,由舒淇自编自导的电影《女孩》在北京举行首映礼。这部耗时十余年打磨的作品,继在威尼斯、多伦多、釜山等国际电影节上屡获关注和殊荣后,首次与内地观众见面。首映现场,舒淇动情分享创作心路,坦言影片是“与自我和解的旅程”。该片将于11月1日在中国内地上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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电影预告片(01:41)
《女孩》讲述了1988年基隆港,在时代的演进下烟尘蔽日。女孩林小丽(白小樱 饰)在迷惘中长大,直到遇见无惧眼光、自在生活的李莉莉(林品彤 饰),她才第一次看见世界的色彩。然而,这份向往却触动了母亲阿娟(9m88 饰)的过往创伤。女孩与女人,在交错的命运中互相映照,像一面镜子照出彼此的伤痛却无能为力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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电影海报
舒淇在映后交流中透露,创作灵感源于2011年与侯孝贤导演的一次谈话。“他当时突然对我说:‘你要不要试试做导演?’”这一句鼓励成为她动笔的契机,但剧本创作一度停滞。直至2023年,侯导再次催促,舒淇才下定决心闭关米兰,原计划15天完成的剧本,最终提前在13天内爆发式完成。“写剧本太难了,但侯导的信任推着我向前,”舒淇感慨道,“如今电影能走到今天,像是完成了一场对恩师的承诺。”
影片以1988年基隆为背景,聚焦女孩林小丽在家庭暴力与时代变迁中的成长。舒淇坦言,故事融入了自身童年经历:“小时候父亲酗酒,我常躲进衣柜,听着外面的脚步声恐惧不已。”她将这种创伤转化为镜头语言,通过长镜头、声音设计营造压抑氛围,却也在拍摄中与过去和解。“看到9m88饰演的母亲做家务的背影,我突然理解了妈妈当年的不易,那一刻我泪流满面。”

电影剧照
为还原时代质感,剧组在美术细节上极致用心。舒淇举例片中出现的绿色冰箱、王杰的《一场游戏一场梦》、综艺节目《连环炮》等,均是20世纪80年代末的集体记忆。“红气球是对侯导《红气球》的致敬,手工加工的花束则是那个年代母亲们补贴家用的缩影。”

9m88、舒淇和邱泽
谈及从演员到导演的身份转变,舒淇笑称“导演无需化妆”,“在片场,一声‘Action’我就要全情投入到那个世界里头”。她介绍说,自己遵从侯孝贤导演以“顺其自然”的方式引导演员,给予了演员们最大的自由度。“邱泽不需要调整,他直接融入角色;但对年轻演员,我会让他们玩跳格子、吹泡泡糖,先感受时代。”
《女孩》此前已斩获釜山电影节最佳导演奖,并在威尼斯首映时收获8分钟掌声。谈及为何近来屡屡洒泪现场,舒淇表示自从该片在威尼斯放映后,“好像每一场映后,或者是跟影迷朋友沟通的时候,我都会流下眼泪,也不知道为什么,可能是共情力有点太强了。”

舒淇在北京首映礼现场发言。图片来自@東申未来
映后互动环节,现场多位舒淇的影迷粉丝自告奋勇上台分享此次观影感受。其中一名男性观众表示,自己从年轻小伙“粉”到了“中年大叔”,“你每一次在创作上的‘起落安妥’(这四个字出典自舒淇主演的电影《非诚勿扰》,是梁笑笑和秦奋间的应答语),我们大家都在,而且会永远都在。”
此言一出,一旁的舒淇听罢差点笑弯了腰。待她再次仰起脸庞,却分明又红了眼眶,她情不自禁地用手擦了擦:“出道30多年了,如果不是侯孝贤导演让我做导演的话,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做导演。可以完成第一部导演作品,并且得到大家的喜爱,也算是我完成了对侯导的承诺。”
